谷歌網頁翻譯:「說到年代,照片大多是黑白的,拍攝於上世紀50年代。從中可以看出當時的潮流:無論旅行、活動或日常生活,都喜歡隨手拍照。有趣的是,他們打扮得像電影明星一樣,擺出各種姿勢。這可以說是一種嗜好,照片裡的照片讓我的父母感覺像是在扮演另一個人。我父親最常見的造型是像阿爾卡彭那樣的黑幫老大,戴著帽子、寬肩風衣和墨鏡。我母親則用手指托著下巴,望向遠方,擺出一副演員的姿勢。他們兩個的共同點是都不看鏡頭。照片裡有很多裝腔作勢的照片,看起來都讓人感到尷尬。當時正是昭和時代的經濟高速成長期。我不禁想,當時的年輕人是不是都在拍照,享受著,扮演他們夢想中的自己呢?我問媽媽當時的感受,她告訴我,拍照、打扮拍照非常流行,大家都對攝影這種媒材著迷。她還說,那時候,拍的照片越多,就越快樂。」一六四頁一六五頁
媽媽留給我的照片有兩批,第一批在二十年前左右交給我,都是我的獨照,從嬰幼兒時期到國小畢業止。國小以前的大約到三歲左右,全是黑白沖洗相紙略小張然比較厚的,國小後的都是彩色沖洗標準3X5大小厚度的。數量不多,大約二三十張拇指食指可以輕鬆夾起來的總厚度。
第二批是媽媽鎖在櫃子裏,身後我才去翻出來的,用透明塑膠袋包好,也是拇指食指可以輕鬆夾起來的二三十張總厚度。都是媽媽和我的合照,一樣三歲以前黑白,國小以後彩色。爸爸在我出生後沒多久到我學會走路說話時都在日本留學,媽媽帶我回外公外婆家過著大小姐和小少爺的生活。這些照片幾乎都是在潭子國中的生活照,完全沒有排排站微笑比耶擺拍的照片,全部都是動態生活相機瞬間捕捉,因此推測當時至少有其他兩人為攝影隨從,這不是大小姐規格什麼才是。因此以機械式完全手動操作的笨重相機,很難拍攝好這樣的生活動態瞬間,對焦經常模糊或對焦目標不在我身上,而浪費了不少底片和相片。這些照片都是這樣十中留一精心挑選出來的吧,這不是大小姐規格什麼才是。
另外有一部分是和親戚(媽媽的兄姊)的合照,以及親戚平日與他們小孩的生活照。全是彩色沖洗標準尺寸,都是親戚拍攝沖洗後寄給媽媽的吧。那時候我大概三四歲了,不過完全沒有記憶。親戚排排站拍照的時候,我自動進入背對鏡頭,回身抱著媽媽大腿的模式,媽媽也眼皮低垂看我在幹嘛,因此效果就是媽媽咪咪眼,好幾個場景都是這樣。另外有幾張是媽媽婚前到溪頭森林遊樂區的照片,就是大小姐的氣質。
國小以後媽媽帶我落難到板橋,從此我才有較多鮮明的記憶。沒了隨從攝影團隊,全是爸爸或是我來拍嘍。直到國小畢業,我都長得比媽媽矮,合照的時候都是我在前,我背靠著媽媽或媽媽在後面抱著我。只有我看鏡頭,媽媽不看鏡頭的,媽媽和爸爸感情不好。媽媽不看鏡頭的照片都是爸爸拍的,媽媽看著鏡頭微笑那就是我這個寶貝兒子拍的。國小二三四年級大多在台北新公園(現二二八公園),國小五六年級都在台中公園員林百果山爸爸公司露營活動霧社衫林溪沿途拍的。媽媽和爸爸自始感情不睦,然而為了我的心理健康和避免在學校被霸凌,努力合力演好和樂家庭的劇本,這是古代人才有的婚姻責任感吧。
我注意到的是,媽媽只有在我吃飽睡睡飽吃的嬰兒年代才會抱著我,我開始學走路以後,就讓我自己來,沒有抱著我的照片了。從幼兒時代以來我的衣服全部有領有扣,鞋子全是皮鞋,只有爸爸公司露營活動我才穿體育課用的球鞋,這大概是從我祖字輩一路遺傳下來的日本氣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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